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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節(jié) 東方明珠

  這就是上海灘。一座風(fēng)起云涌的城市,一座海納百川的城市,一座芳華絕代的城市。這座城,連空氣都充滿誘惑,骨子里都透露出高傲,它時尚前衛(wèi),風(fēng)情大氣。它是昔日的十里洋場,又是如今的東方之珠。這座城市,有著海一樣的襟懷,它容納萬千的故事,波瀾壯闊之后,又會被溫軟的柔情傾倒。許多人來到這座城,創(chuàng)造了其非凡的人生。因為,上海本身就是一個傳奇。借世博會之機,讓我們走進上海,走進上海人美好的生活,看一段傾城的海上風(fēng)云。
  
  清晨的外灘,剛剛蘇醒。霧中的高樓,褪盡了一夜的燦爛繁華,披上了朦朧的色彩。黃浦江畔,汽笛的鳴響,破開平靜的水面,將日出江花寫成一幕撩人心扉的風(fēng)景,所有的記憶在頃刻間被打開。那些黑白的影像,還有過往的時光,從來都沒有被這個紛繁的城市給遺忘。
  
  遠處海關(guān)大樓的東方紅鐘聲悠悠響起,上海每一天新的生活就是從這鐘聲開始。屹立江岸的東方明珠塔,將上海昨天的故事開始續(xù)寫。人群如潮涌,奔向不同的高樓大廈,他們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這樣快節(jié)奏的生活方式。倉促間,將熱情拋灑在城市的每個角落,又感染了從不同地域匆匆而來的人們。
  
  浦江兩岸,濤聲依舊,每一天都有無數(shù)艘輪船在江上來來往往。遼闊的水面,敞開胸懷,默默地聽人們訴說各自的人生。他們在這里打撈故事,拾撿心情,放逐夢想。浪里浮沉,多少人在母親河岸,淘盡離合悲歡。時間卻沒有給人留下絲毫的傷痕,也不給人有任何失意和慵懶、懈怠和徘徊的理由。
  
  上海,帶著與生俱來的優(yōu)勢。風(fēng)格迥異的外灘萬國建筑群,讓這個國際大都市總是引領(lǐng)時代走在前端。這座璀璨的城市,仿佛只是眨眼,就優(yōu)雅地換上了嶄新的衣衫。一旦走進這千姿百態(tài)的大都市,沒有誰,愿意回頭。上海的歷史,融進蘇州河的水,一路緩緩流淌。也曾碧波蕩漾,一次次沖洗人們的靈魂,擦亮了古舊的記憶,讓我們更加清醒地明白,上海這座擔(dān)負領(lǐng)軍重任的城市,用其堅韌的脊梁承擔(dān)著多少他人的企盼。一個城市的繁華,不會將根深蒂固的性格改變。濃厚而獨特的海派文化,浸染至城市每一個角落、每一處縫隙。新的事物可以豐沛思想,也可以讓過去沉淀出更醇香的風(fēng)味。上海的每一天,都可以珍藏在回憶里;上海的每一天,都繼續(xù)著昨日的傳奇。
  
  聽一段老唱片,一如上海老爵士把我們帶回到老上海的迤邐的當年。那具有東方韻味的爵士音樂,將淡忘了的黑白記憶重新鍍上了斑斕的感情色彩。黑色的膠片,在老唱機下吱呀出木門翦窗的淡然。沉浸在婉轉(zhuǎn)的音樂里,懷揣了對這座城無盡的愛。細碎的音符遙遠而恍惚,潛入靈魂,總是會不經(jīng)意地打濕雙眼。
  
  老唱機的唱針旋轉(zhuǎn),恍若時光流轉(zhuǎn),深情中又帶有一種灑脫。而上海霓虹幻彩的生活,就在這流轉(zhuǎn)中延續(xù)著。時光似明利的剪刀,總是裁去復(fù)雜的章節(jié),留下簡潔的片斷。徜徉在懷舊的思緒里,又難免被光陰催促,生怕會在轉(zhuǎn)瞬間,抓不住這座城市倏然而逝的身影。
  
  最美的,還是夜上海的風(fēng)情。閃爍的霓虹下,南京路就像一個打扮得新潮時髦的女子,嫵媚、招展。絢爛的燈火簇擁在一起,碰撞出亮麗的火花。多少的黯淡,都會在頃刻間變得妖嬈奪目。來往的觀光車、涌動的人流、琳瑯的店鋪、搖曳的燈箱,盡現(xiàn)上海的小資情調(diào)和大都市的時尚風(fēng)情。在永安百貨公司樓上,有吹薩克斯表演的人。流轉(zhuǎn)的旋律,如同一杯醇香的紅酒,讓我們溫柔地品嘗。短暫的沉醉,再回到現(xiàn)實,夜上海依舊,依舊這般傾城。
  
  在上海,滄海桑田也許只是一個短暫的過程。可是清新從來都不會徹底地取代古舊,一種深厚的文化不會被涌動的潮流給湮沒。上海,是一杯精心研磨、調(diào)配、烹煮和嘗飲的咖啡,濃郁的芳香彌漫了整個城市,時光已經(jīng)走遠,余香還久久揮之不去。當人們在享受新上海的前衛(wèi)與繁華時,同時也會回味老上海的嫵媚和風(fēng)情。
  
  石庫門的弄堂如同一道悠遠的記憶,顧盼悠悠的風(fēng)景,牽引出舊上海煙火的感動。石庫門里弄蕩漾著一股老上海的風(fēng)情,沒有裝飾華麗的院落,沒有姹紫嫣紅的風(fēng)景。然而弄堂深處深藏著百年的老壇,將巷子熏得微醉。幾點黃花和青苔,就仿佛鮮活了人生。弄堂其實并不深長,細碎的陽光,卻似要鉆進人的心里,掀開封存已久的情感。


  
  一朵爬墻的牽牛花,將院里的春色、浮華的記憶,探看無余。半開半掩的窗戶,陽臺的晾衣竿,老舊的木樓梯,都是這里的主角。那些糯糯的吳儂軟語,被唱進了窄窄的閣樓上。弄堂里,一聲梔子花、白蘭花的輕喚,拂起過往,淡淡的清涼。
  
  百樂門的門墻,早已換成了旋轉(zhuǎn)的落地窗。在五光十色的夜景下,像是披了一件華美的旗袍,曼妙的風(fēng)姿喚醒了沉睡半個世紀的海上舊夢。那些唱著《夜來香》的天涯歌女,又給今天的夜上海劃上了一道歲月的痕跡。斗轉(zhuǎn)星移,多少事物,因為上海而沉浮,也因為上海而重生。在上海,旗袍是一道典雅的風(fēng)景,東方而知性的美麗總是讓人滋生出無盡的想象。無論它多么的古意,這些年卻一直擁有著最青蔥的年華。是旗袍的韻致,將上海女孩柔美的身段、優(yōu)雅的氣質(zhì),襯托得更加風(fēng)姿萬種。她們身著旗袍,嘴角輕笑,眉宇間的神韻會令人想起舊上海那些傾城的女子。旗袍于她們,仿佛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情結(jié),也與這座都市有著不能割舍的緣分。
  
  脫下了旗袍的上海,又有一種驚世的美麗。它的風(fēng)華,天然無需雕飾,從來都在一顰一笑間。我們變換著不同的角度,看到的是這座城市水一樣的風(fēng)韻,以及那些鋪灑在城市如花的幸福。
  
  此時的黃埔江,依舊泛著微微的波瀾。水中的漣漪蕩漾著深深淺淺的從前,從無到有,從緩至急。而我們,不必沉入江底,去打撈歷史的煙塵。只需,將浦江的記憶、上海的傳奇,從容地裝進囊中。
  
  記住這座城,它叫上海灘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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