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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節(jié) 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

    他不是從來不哭嗎?
    他不是從來不哭嗎?
    他不是從來不哭嗎?
    張古害怕到了極點。他想悄悄跳下床,逃出去,可是身體卻像被麻醉了一樣,不接受大腦支配,一點也動不了……
    早上,張古醒來時,那個男嬰已經(jīng)醒了,他躺在被窩里,手里拿著那個口琴在玩,嘴里嘀咕著各種音節(jié)。
    卞太太來了。她的眼睛很紅,一看就是沒睡覺。
    “他哭了嗎?”她進門就問。
    “沒有,挺乖的。”張古說。
    “真是麻煩你了!”
    “哪的話。”
    卞太太一邊對張古講醫(yī)院的事情,一邊麻利地給叉穿衣服。
    她抱著男嬰走出門的時候,張古發(fā)現(xiàn)那個男嬰回頭看了他的隨身聽一眼。
    卞太太抱著那個男嬰走了。張古開始洗漱,又簡單吃了些早點,騎自行車出門去上班。


    今天他聽的還是周德東的歌:琴心劍膽晶瑩剔透,這輩子注定不會長壽……
    突然,周德東的歌聲變成了一陣嬰兒的哭聲,那哭聲古怪而凄厲:“嗚哇!——嗚哇!——”
    張古嚇了一跳,差點從自行車上摔下來。
    他清清楚楚地記著,這盒帶是他六個月前在小鎮(zhèn)音像店買的,他聽過無數(shù)遍,沒有任何問題。直到昨天下午他還從頭至尾聽過一遍,并沒有這個聲音。
    那么,是誰錄上的?
    只有一個可能:昨夜,那個男嬰在他睡熟之后,用隨身聽錄下自己恐怖的哭聲……
    他想,難道昨夜自己做的那個夢是真的?又一想,哭聲這么刺耳,自己不可能不被驚醒!難道是那個男嬰拿著他的隨身聽悄悄去屋外了?
    張古不寒而栗。
    到了單位之后,他一天都心不在焉,鎮(zhèn)長問他幾件事他都答非所問。他用手翻來覆去地擺弄著那盤盒帶,一直在想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?如果不弄個水落石出,他會一直忐忑不安的。

    終于,他決定對卞太太說出這件事。
    他下班回家的時候,看見卞太太正在院子里和那個男嬰玩秋千。他在院子外對卞太太喊:“嫂子,你來一下,我跟你說件事。”
    他一邊喊一邊觀察那個男嬰的眼神,沒什么特別的反應(yīng),他玩得很專注。
    卞太太過來了。
    本來,張古想把他對那個孩子的懷疑都說出來,可話到嘴邊又全部咽回去。他只是把隨身聽的事說了一遍,聲音很低。
    卞太太聽后不解地問:“有這樣的事?你懷疑……”
    張古有點不好意思:“我只是想,是不是那個孩子昨夜哭了,胡亂按了我的錄音機,把哭聲錄進了盒帶里……”
    “我們大家都沒聽見這個孩子哭過一次,都在為這件事感到奇怪呢。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哭聲,一定是你自己搞錯了。”卞太太說得很堅定。
    她又補充道:“一個1歲的孩子,半夜哭的時候,胡亂抓起了錄音機,又胡亂按下了錄音鍵……哪有這么巧的事!”
    張古干干地笑了笑,說:“那可能是我自己搞錯了。”
    這時候,他的眼光越過卞太太的肩頭看了那個男嬰一眼,他正在秋千上朝他看,那眼神說不清楚。
    莫名其妙的嬰兒哭聲一直沒有找到解釋。張古只好把那段恐怖的聲音洗掉了?蘼曈惺畮追址N,占用了兩首歌的時間。之后,張古正常上班下班,日子無波無折。似乎沒事了。但是,張古心中的陰影卻沒有消散,它像烏云一樣越來越厚重。
    最后,張古把那恐怖的聲音歸罪于哪個朋友的惡作劇——他必須調(diào)動各種理由說服自己,否則怎么辦呢?
    其實,我們每個人都很會欺騙自己。一生中,我們不知欺騙過自己多少次,因此我們失掉了很多探尋真理的機會。
    又過了一段時間,張古漸漸淡忘了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。
    我們經(jīng)常會忘掉一些事情,因此我們活得很幸福。但有時候不完全是這樣。在張古完全忘掉了這件事的時候,一次他上班去,剛剛走出家門,戴上隨身聽,猛然聽見一陣嬰兒的笑聲,那笑聲極其古怪,極其刺耳。他萬分驚恐,猛地把隨身聽摘下摔到了地上!
    他下意識地朝卞太太家看去,那個孩子正在窗子里靜靜看著他……
    張古再一次斷定: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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